然而，背下《道德经》有用吗？会不会做无用功？这个问题可就难回答了，怕是无法说清楚。可能对有些人大有用处，影响一生，对另一些人就没什么用处。人与人不一样，有的人对形而上的问题有兴趣，有的人就只喜欢在形而下遨游，后一种人读老子，用处就不大。但是从道理上讲，形而上的东西属于“大智”，要做大一点的事情，没有形而上的思考不行。我说过，读书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求鱼”，第二个层次是“求渔”，第三个层次是“求道”，读老子，就是“求道”，当然其中也包含“求渔”（思维方式，老子的思维方式是辩证的，不输赫拉克利特、苏格拉底）的意思。教育者永远有责任提高自身和学生的思想境界和思维能力，所以我想，只要不逼迫学生当哲学家，只要不强制学生死记硬背过多的经典，让他们接触一下最高级的作品是完全必要的。有些学生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也就算了，但他“没吃过猪肉，却看见过猪跑”，起码见识过经典了，另有些人则可能兴致盎然，以后会深入学习，乃至登堂入室。昨天我看新闻，在政协会上，画家韩美林当着两位著名小品演员的面说：别的国家都拿经典当文化，咱们却拿相声小品当文化，丢人。我认为韩先生说得很正确，切中时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