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美丽的选举
 
                                一
    万分支书和美丽主任的两颗心在朱书记走后一直踏实不下来。想不到三年的时光会过得如此飞快，在他们印象中好像上一届选举才刚刚结束似的。万分支书已经连任了四届村支部书记，美丽主任也已经连任了两届村妇女主任兼计育专干，他们的钱包和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与日俱增，而这些所谓选举则是一次比一次更让人讨厌。镇政府的干部早就多次向他们透露，已经有不少群众在上访，反映他们的关系已经密切到同盖一张被，同睡一张床，下一届选举一定要“棒打鸳鸯”，将他们抹下来。他们起初以为这是领导拿他们开玩笑，没当一回事，因为他们深知这些领导就喜欢在喝酒的时候来几段荤故事做调味品。但是今天朱书记亲自下来了解灾情的时候，特意找他们两个谈话。在小房间里，在酒过三巡之后，朱书记沉下脸，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在桌上顿了又顿，一扫刚才的满面春风，两眼如夏日的烈火，红通通的，向他们严肃地指出：“你们两个的关系已经牵涉到了干群关系问题，扶贫问题，计划生育问题以及移民扶植资金的使用等等很多很多的问题，尽管我和其他领导以前一直奉行‘君子成人之美’的原则，对这些事总是睁只眼闭只眼，设法帮你们捂着，但是换届选举即将开始，下一届有没有你们的份，选票掌握在群众手中，这就靠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了。干！”说完，就举起杯子率先把酒干了。万分和美丽知道，朱书记是个有口皆碑的好书记，是个说一不二的直肠子，开玩笑的时候可以不分男女老少，但要说起正经事来，是一点也不含糊的，这一次就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送走朱书记，他们两个心事重重地回到村级计划生育服务室，但谁也没有说话。要是往常，他们早就偎在了一起。万分支书尽管五十挂零，但有些精力一直有增无减，“五十五，出山虎”这句话说万分支书确实一点没错。美丽主任还没有四十岁，自从万分支书八年前一手培养她做计育专干以后，她就认定只有这位支书才能使她万分美丽。于是在支书要她以工作为重，以计划生育服务室为家时，便欣然同意。在有一晚支书亲自前来指导工作时，她便鼓着眼睛像小学生向老师问题目一般，虚心向支书求教，当支书的双手指导到她丰满的胸脯上时，她便果断地伸出双手连忙按住，然后把滚烫的脸颊凑向支书火热的嘴唇，这样，支书便在她那一直将工作指导到天亮才离去。美丽的丈夫在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之后，到服务室来跟美丽吵过几次，美丽主任在最后再也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只好用尽女人所有的眼泪、能力和智慧，做好丈夫的工作，给他一些钱让他到外边去啄野食，这样才摆脱丈夫的纠缠。
     这边美丽主任好不容易做好自己丈夫的工作，万分支书的老婆那里又出了问题，有一天晚上这位细心的老婆悄悄跟踪丈夫万分支书来到计划生育服务室门外，见丈夫进了服务室，又进了妇检室，她蹑手蹑脚地绕到妇检室的窗户下，蹲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便抬起头来，突然揿亮手电。只见万分正使劲压着美丽，屁股一撅一撅的，她的怒火一下冲上了脑门，这个该死的万分在家里哪用了万分之一的力气，这都是这个骚狐狸精惹的祸，于是捡起石头一下子砸向窗户，玻璃“咔嚓”一声碎了，可惜石头没有砸进去，只是把万分那个东西吓了出来。她不忍继续看下去，于是跌跌撞撞跑回了家。她刚进屋不久，万分就气冲冲地跑了回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厉声吼道：“你去寻死路！”她一下子懵了，想不到跟自己睡了几十年的丈夫竟然会这么狠心对待自己。她实在想不通，真的要死给这个没良心的看一看，于是就跑到楼上放杂货的收藏室，找到一瓶甲胺磷农药，打开盖子，泼了一些在地上，然后端着农药“咚咚咚——”地跑向卧室，一路上将农药溅得满地都是。走进卧室后，“嘭”地一声闩上门，把农药瓶子放在地上，然后躺到床上，眼睛瞅着窗外。她想到儿子和女儿都在广东打工，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一定得跟他们说一说，于是开始拨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拨通，万分已在外边使劲擂门。她屏住呼吸，心里漾起一丝得意。电话里“嘟……嘟……”地响着，万分在外边用身子使劲地撞着门，她心里得意着。她刚刚拨通电话，说了声：“崽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这时门就“哐啷”一声倒了下来，吓得她把电话机都掉在了地板上。她看见万分，还有那个骚狐狸精等一群人冲了进来，便连忙闭上眼睛。这时，只见大家七嘴八舌地嚷道：“快，快！赶快送医院。”她长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似乎还夹着一股农药味，这时万分支书也就开始说起了人话：“这个傻×真的吃甲胺磷了，大家赶快帮我送医院，不管多少钱……”
    那场虚惊过去了八年，但那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八年了，他们走过了多少坎坷，经过了多少风雨，受过了多少惊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他们俩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美丽想起自己跟万分的日日夜夜，想起自己多年来付出的一切，想到自己一直委屈求全，小心翼翼地对待万分那个可恶的臭婆娘，可那臭婆娘总是那么根深蒂固地恨着自己，从未给过自己一个笑相。想到这些，她的心头起伏难平，要是这个专干就这么没了，叫她怎么心甘？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万分一眼。这时万分把手轻轻地搭在她肩上，说：“不要急，总有办法的。”

                                         二
    这一晚，两个在巫山云雨之后，便开始详细地商量对策。万分从被窝里伸出手，扳着指头说：“对我们有利的条件很多：第一，有镇政府支持，那些移民扶植资金里我们一起虚报了那么多假名字，没有了我们，他们怎么瞒天过海？你不知道，他们其实更需要我们的配合。上次刁民上访事件影响到了省里，他们就比我更着急。在我成功地处理了方监他们几个之后，书记拍着我的肩膀说：‘万分，你干得不错。镇党委只要有我在，你万分支书的位置就跑不掉。’第二，只要我把书记的话在联组长和党员会上一吹风，我相信他们是会支持我的；第三，有些违犯计划生育的情况，是我们替他们隐瞒着，如果再选新的，他们又要重新花钱。这笔账他们是会算的，你只要耐心地把道理跟他们讲清楚，相信他们一定会支持你，如果再要他们去串联一些亲戚朋友，那么你的支持率就会很高。”万分这么一分析，美丽的心花便开始怒放，她抬起头，在万分的脸上重重地一砸，砸得万分“哎呀”一声。
    “不过……”万分把手缩回被窝里，抚摸着美丽硕大的双乳，说。
    “不过什么……”美丽把脸在万分的胸脯上蹭了一下，娇滴滴地说。
    “刚才书记讲了，对于我们俩的关系，群众意见很大。看来我们都得忍耐一下了，明天你去把你老公接来，我呢，也回去要那老堂客每天到你这里来耍几个小时，两个家庭都这样和和睦睦，亲如一家，大家就没有话说了。”
    “那我们呢？嗯——”美丽紧紧地抱住万分的腰，用嘴使劲地在万分胸脯上来回撮着。
    “我们不可以经常去开会吗？住旅馆，多爽啊。傻瓜！”万分伸手在美丽肥硕的屁股上拍了拍，笑出了声来。
    “呵——选举真好，我还要……”美丽主任这时春心荡漾，在万分支书下面摸了一把。
     万分支书顿时雄性大发，一个鱼跃跨到美丽主任的娇躯之上，亢奋地说：“选举真好，我……我也要……”
    也许是万分支书够威够猛，也许是美丽主任太过亢奋，总之不一会儿美丽主任胯下就湿漉漉一片。美丽主任伸手在胯下抹了一把，趁着湿热拍在万分支书嘴上，万分支书张开嘴一舔，模样憨态可掬，实在万分可爱，美丽主任则乐不可支，问道：“什么味道？如实说！”万分支书皱了皱眉头，说：“腥！”美丽主任将身子一扭，伸手在万分支书的那小弟弟上一抓，沉下脸，问：“老实说，什么味？”万分支书一惊，连忙改口，说：“甜！”美丽主任这才破口一笑，在那小弟弟上又捏了一把，嗔道：“你还不老实？”
   万分支书忍不住燃烧的欲火，再一次跃了上去，比先前更加有力的动作起来。

一枝一叶总关情，更是树叶对根的深情。感动！

                                       三
    选举前两个星期，曾经因上访被镇、村两级干部联合追拿而远走他乡的方监回来了，他逢人便说：“我们终于可以用自己手中的选票惩罚贪官了。”这样，选举的消息仿佛一阵风在村子里悄悄吹动。
   不久，第一轮选举开始，这轮选举要确定候选人。那几天恰好美丽下身很不舒服，万分只好带她去医院住院检查，尽管多处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但美丽还是坚决不相信，她认定是市级医院的设备质量不行，医生的医术水平太低，坚持要万分带她去省级医院再做详细的检查，她认定这一切毛病都是万分带给她的。所以，在先看病还是先参加选举这一点上，两个人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分歧，美丽认为身子比选举更重要，没有好的身子就得不到支书的宠爱，没有支书的宠爱当个计育专干也没有实在意义，况且按照万分的分析选举是十拿九稳的事，何必急于回去；而万分则认为选举比身子更重要，如果自己一旦落选，美丽再好的身子对他又有什么用呢，她还不会远走高飞？至于那晚说得那么肯定不过是为了安慰她，堂客们哪里知道，选举犹如打仗，情况会瞬息万变的呢。不过，这些小九九都只在各自心里，没有说出口来，到选举的那天，他们还是及时赶了回来，填写了自己的选票。
    统计选票的时候，他俩满脸堆满谦虚的微笑不住地向围观的群众点着头，万分还在心里暗暗准备选票公布后的讲话内容。可当发现唱票的人很少唱他的名字时，他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连忙站到唱票人后面瞪着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那一张张小小的选票，这时，细心的群众看到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结果还没有统计出来，昔日红光满面的万分支书已经是脸如白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只见他从腰间掏出手机，颤抖着拨着号码，然后对着手机大声说：“书记，我这个村的选举完全被人搞乱了，根本要不得，必须重来。”书记在那头也大声应道：“万支书，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持稳定，如果有人要蓄意破坏选举，那就把他带到派出所来，我们绝不姑息。”
    选举的结果还没有公布，万分急匆匆地带着美丽望镇政府赶去。临走时，万分摆着手指头对着围观的群众说：“你们要知道，破坏选举是要坐牢的。”又对那些唱票计票的人说：“没有村干部组织参加的选举是无效的，你们的误工也没有工资补助。”人群出现了短时骚动，村长和秘书也在群众的一片嬉笑声中悄悄走了。不过，尽管这样，统计还是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停止，人们依然在关注着选举结果。
    当最后一张选票唱完后，有人高声说：“万分支书和美丽主任合起来31票。哈哈哈——31票。”人群沸腾了，快乐的笑声在田野上空经久不息。方监连眉毛也笑开了花，他站到高处大声地说：“乡亲们，大家胜利啦！”

                                   四
     这一晚，万分和美丽破天荒没有在外边留宿，他们租了一辆的士连夜赶回，和他们一起来到村上的还有一名镇政府干部。万分还没落座就立即电话通知所有联组长和共产党员召开紧急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待人员基本到齐以后，那名年轻的镇政府干部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严肃地扫了一眼这些挽着袖子弯着衣领的农民，然后宣布：“我谨代表镇党委、镇人民政府郑重宣布，今天白天的选举无效，因为有人在强奸民意。共产党绝不允许这种强奸行为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在座的各位都是思想觉悟比较高的人，你们回去以后要多向自己的亲朋好友宣传党的选举政策和法律法规，确保这次选举工作的顺利进行。同志们，大家都知道，现任的这一届村级领导班子，是一届工作勤勤恳恳、扎扎实实的好班子，他们的工作业绩大家有目共睹，筑桥修路，退耕还林，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特别是为了争取省级贫困村的指标，他们不知跑了多少腿，说过多少好话，有些群众可能不理解，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不是他们的奔走，贫困村的帽子是不会戴到你们头上来的，大家得了好处可不能忘恩负义呀！总之，现在有很多工作他们还刚开了个头，还有待于他们继续去完成，党和政府非常支持他们，也希望广大群众积极配合大力支持。这项工作能不能完成好，就取决于大家的努力……”
    会场里烟雾弥漫，开始叽叽喳喳，这位年轻干部皱了皱眉头，又干咳了一声，然后提高嗓门，继续说：“万分支书为了维护集体的利益，跟一些无耻小人展开过针锋相对的斗争，可能得罪了个别群众，党委、政府考虑到这种特殊情况，经过集体研究决定，确定万分支书为本村下一届村支部书记。大家掌声祝贺！”
    11点钟的时候，万分支书沉着脸开始了他的发言：“我向镇党委、政府多次提出辞职请求，这个支书我实在不想干了，但镇长、书记就是不同意，说我年富力强，正好为村上，为群众效力。我说村上有的是能人，应该把锻炼的机会让给他们，我就做做顾问算了吧。镇长、书记见我一心想卸肩，就发脾气了，说：‘有些工作你还刚开个头，你不克服困难干下去，还是一个共产党员吗？’我见他们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只好硬着头皮把担子承担下来，答应还干这一届。所以拜托各位仍像以前一样继续支持、帮助我开展工作。按照镇政府的安排，后天又要重新选举，明天就请各位按照刚才肖主任的布置，向村民宣传党的选举政策，认真把好这次选举关。今晚耽误了大家的休息时间，每人补助100块钱，明天的误工也补助100块，请大家到秘书那里签字领钱。以后对于大家所做的工作，付出的努力，我万分不会亏待你们，村上也不会亏待你们，请大家放心。”

                                     五
    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更何况这是支书的工作安排？第二天，各联组长和共产党员便雷急火紧地行动起来，他们的工作首先从亲戚朋友家做起，老党员钱三四草草吃过早饭，连嘴巴都没有抹就往侄儿子家赶去，因为担心去晚了，侄儿子去煤矿上班，支书布置的任务就难以完成，钱三四到底是老革命，忠心耿耿的本性始终不改。他前脚刚踏进侄儿子的家门，就开始大声嚷道：“人人莫做官，做出官来是一般。现在哪个搞了一点事不晓得贪？我看不如要喂就喂肥一只，要选就仍然选以前那班旧人，他们贪得满喉咙了就不再贪了。”侄儿子听伯父说得有理，就说：“明天我要去上班，随你选哪个，给我填两张票就是。”钱三四听侄儿这么一说，屁股连凳子也没挨就往侄外甥家走去。
    爱耍点小聪明的联组长张懒汉他就懒得走东家串西家，他九点多起床，喝几杯烧酒，吃完饭就十一点了。他带着几分微醉，拨通了万支书的手机，说：“支书，我给你弄一百张选票，你奖励我多少？”
   “张懒汉，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把村上那个农贸市场承包给你修建，你赚得还少吗？”
   “那有几个钱？现在我去发动人家投票，总要意思意思吧，人家要是问你要个红包什么的，我总得答应人家一句话吧。万支书，今年公路硬化的工程你要承包给我……”
   “这个，随你怎么做主。”
    “一张票一百块钱。”
   “20吧？”
   “50。”
   “那要等当选后。”
   “万支书，今后村级公路硬化的工程你要承包给我，你答应了吗？反正我不会亏待你。”
   “这个好说。张懒汉，我万分这个人你还不相信，什么时候抽过白刀？”
   “好。”张懒汉说完，高兴地关了手机，哼着小曲，往麻将馆走去。
   “弟兄们，只要时运转，地上有钱捡，信不信？”张懒汉踱进麻将馆后，就嚷道。
    没有人理睬他，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慢吞吞地挖苦道：“张懒汉，到街上卖香屁去吧。”
张懒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把你家那几张选票卖给我，十块钱一张，你卖不卖？”
   “怎么不卖？拿钱来呀。”
   “怎么没钱？你拿票来呀。”
    “少罗嗦，你明天跟着选票箱走就是。”李渊家边说边“啪”地打出一张“八索”来。
     ……
    其他联组长和共产党员的工作都进展得很顺利，只有吴布爱依然在犹豫，因为心中有一层疙瘩始终没有解开。那是前年修建农贸市场，他吴布爱投了暗标，标价只有万分一个人知道，但万分这猴子在接受张懒汉四千块钱后，就把自己的标价泄露了，结果张懒汉以仅比自己多出500块钱的价格承包了这项工程。吴布爱当时气得对天发誓：“下一届选举不把这狗娘养的赶下台来，我吴某誓不为人。”
    吴布爱本来已经跟自己的亲房、亲戚、朋友商量好，这回一定把万分这猴子赶下台来，但现在镇政府已经宣布了让万分继续担任下一届村支书，那么自己不选他又有什么用呢？那狗娘养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这龟孙子的鸡肠小肚吴布爱最清楚，他们是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那么，现在到底怎么办呢？是按镇政府的意图投票，做个顺水人情，为自己留条后路，还是继续推选新的候选人呢？
    正当吴布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万分提着东西来了，万分一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一边说：“前几天我去朱书记家，他一定要把这瓶酒塞给我，说那是真茅台，我从没喝过的，今天我把它提到你这里来，我们两弟兄来干了它。”
     吴布爱只好连忙招呼妻子炒菜。菜炒出来后，万分便利索地打开酒盖，这时一股馥郁的酒香从瓶子里直冲了出来。万分给吴布爱满满斟了一杯，说：“老弟，为我们弟兄以后的愉快合作干杯。”
    几杯酒下肚后，两个人的脸庞都渐渐红润起来。万分又一次举起酒杯，说：“老弟，今年村级公路要硬化，这项工程非常繁杂、艰巨，一定要请老弟牵头才搞得成功啊。”
    吴布爱随着肚子里酒精的增加，话也多了起来，喉咙里打着酒嗝，结巴着说：“万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我，我就绝对不会——粗心大意。”

                                           六
    第三天，选举候选人的结果揭晓，人们发现原任村级领导班子的得票数远远地超过了其他候选人。
    最后一轮选举的结果不久也揭晓，原任村级领导班子成员全部当选，新产生的候选人全部落选，万分支书和美丽主任几乎是全票通过。所以说几乎，那是为了表达准确起见，因为方监在那几天又神秘地失踪了，于是存在一张弃权票。

[QUOTE][B]下面引用由[U]心手75[/U]发表的内容：[/B]

一枝一叶总关情，更是树叶对根的深情。感动！[/QUOTE]
谢心手75错爱，恳请提出宝贵意见。

小说我看完了,请吴老师叙上.
对万分的阴谋权术,卑鄙嘴脸刻画可以再深刻些,丰富些.
说错了别怪我哦.

[QUOTE][B]下面引用由[U]高顺杰[/U]发表的内容：[/B]

小说我看完了,请吴老师叙上.
对万分的阴谋权术,卑鄙嘴脸刻画可以再深刻些,丰富些.
说错了别怪我哦.[/QUOTE]
谢高老师，我昨天回家了，没及时回帖。看这么冗长的文字，并向我提出建议，树叶感谢您！[EM35]

[QUOTE][B]下面引用由[U]郑学志[/U]发表的内容：[/B]

呵呵，故事情节不错，揭露社会现实也不错。
不过，我还有一点点的意见——好象人物比较概念化，生活色彩不很浓厚。现实的农村基层生活可能比这更复杂。另外，现在农村选举，确实变化纷呈，原因不仅仅是贿选这么简单，也不仅仅是上级命令，现在的农村选举，更多的体现了利益之争，是不同利益团体的竞争，是不同宗族利益的竞争。如果选举掺和了宗族影响，尤其是一个宗族内又有派性之分，情况就更复杂了。
今年是湖南省农村基层组织换届选举之年，建议树叶多和参与选举工作的选举委员会的同志、政府部门驻村干部、以及老同志多交谈，他们的语言和故事更加丰富具体。
但是，总的说来，现在农村群众的民主意识比以前更强了，总的发展趋势比以前好，这也是这次选举体现的一个主流。一般乡镇一级的政府要把持选举，比以前更难了。因为村级组织法宣传比以前更深入了，很多政策群众都知道，搞不好可以推倒重来的。树叶您说呢？
关注生活，深入生活，就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就写得更像生活。 ...[/QUOTE]
 
[EM33][EM35]
 
郑老师，太感谢您了，您给了我这么多有意的启示，树叶深深地感谢您！
民主的进程是艰难的，但毕竟已经起步了。有些弊端我确实还不太清楚，以后留心，再加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