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SIZE][P][b][FACE=Calibri][COLOR=rgb(0, 112, 192)][SIZE=18pt][COLOR=#2b2bd5]语文老师要搞清自己的专业是什么[/COLOR][/SIZE][/COLOR][/FACE][/b][/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b][FACE=Calibri][SIZE=18pt][COLOR=#2b2bd5]——心影自拍(28)[/SIZE][/FACE][/COLOR][/b][/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 [/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今天见到一本教育杂志,封面右侧赫然写着:“词作家苏×老师”,正中间有一段老师的语录:“我觉得教语文既是不幸也是幸。不幸是因为工作量特别大,幸就是可以跟学生有更广阔更深入的人文交融。我很认同一句话,是我的朋友,纪录片导演邓康延说的,他说教育的使命就是让生命敏感。”[/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查这位苏老师是南方某城市外语学校的一位语文教师,这是她的本职工作,她同时是一位歌词作家(把歌词作家说成“词作家”似有语病)。但既然这是一份教育杂志,我看把“词作家”放在“老师”的前面有些不妥,毕竟这位女士的第一身份是教师,做歌词是业余活动。如果她的文学成就比教育工作成就还大,在其他传媒上首先称之为“歌词作家”或者干脆不提她是语文老师都是可以的,但作为教育杂志,而且这段语录又是谈语文教学的,那就不应该把“词作家”放在前面说了。文学家与教师不是同一职业,它们的专业领域有不小的差别。[/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苏老师这段话,也值得商榷。说语文老师“可以跟学生有更广阔更深入的人文交融”,这话让数理化历史地理体音美老师听了,会做何感想?您怎么敢保证您的这个学科就能“跟学生有更广阔更深入的人文交融”?我得说明一下,我不是教数理化的,我也是语文教师,因此我这么说不是“羡慕嫉妒恨”。语文学科由于教材中文学作品为多,所以在人文精神教育方面或许涉及得多一点,也就如此而已,语文学科本身并不能保证教师对学生人文精神的培养起的作用比其他学科大。我个人从小学到高中,对我精神层面影响较大的老师,没有一位是教语文的,我记得的是初中一位教数学的陈老师给我印象最深。所以我想,是否“跟学生有更广阔更深入的人文交融”,关键并不在其人是否教语文,而在他本人的素质。笼统地抬高众学科之一的语文学科,有“大语文主义”的嫌疑。我看此事与自古以来中国文人的自大自恋有关。[/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那位导演说的话怎么看呢?他不是教育专业人员,也未必想给教育下定义,作为一种个人感想,这么说没什么。但苏老师作为教师,而且在讨论本专业的语境中,引用这话来解释教育教学,就有问题了。教育的任务,绝不只是“让生命敏感”,[/SIZE][/FACE]这样理解就把教育严重窄化了。再有,苏老师引用这句话,犯了一个常见的逻辑错误,就是把“语文教学”偷换成了“教育”。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假定教育的任务只是“让生命敏感”,那也不是语文一个学科所能独立完成的,数理化也好,音体美也好,这些学科在“让生命敏感”方面起的作用绝对不比语文小。苏老师这么一引用,给人的感觉似乎语文课的根本任务就是“让生命敏感”,而且只有语文学科才能对此有所贡献,这就太离谱了。[/COLOR][/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愚以为,中小学语文教学固然和其他学科一样,有张扬人文精神的任务,但其首要任务应该是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要使学生说话作文都能清楚明白,减少语病。这个任务不算高大上,但是做好也不易,教师自己理应在语文能力方面以身作则。我发现很多语文教师语文能力欠佳,却高分贝地高唱人文精神,这未必是好现象。像苏老师这段话中,说教语文“是不幸也是幸”,“也是幸”,这种说法就不大符合语言习惯,“幸”字一般不这样单音使用。此句不算病句,起码也是修辞不好。另外“跟学生有更广阔更深入的人文交融”这种说法含义模糊,这个“交融”,怎么个“融”法?越想越想不清楚。从语文角度看,这都是问题。就算跟着苏老师谈人文,那么谦虚谨慎,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自我认知,难道不是人文精神的重要内容?[/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 [/COLOR][/SIZE][/FACE][/P][COLOR=#2b2bd5][SIZE=3][/SIZE][/COLOR][P][FACE=宋体][SIZE=14pt][COLOR=#2b2bd5]2016[/COLOR][/SIZE][/FACE][FACE=宋体][COLOR=rgb(0, 112, 192)][SIZE=14pt][COLOR=#2b2bd5],4[/SIZE][/COLOR][/FACE],[/COLOR][COLOR=#2b2bd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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