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认真看待爱国主义 ([/SIZE][/FACE]转贴)[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 [/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原创 2017-11-02 [/SIZE][/FACE]李子旸  [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 [/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我曾经也很反对、鄙视爱国主义，认为爱国主义是集权暴政的帮凶，是个人主义的天敌，是原始部落意识的延续，是乌合之众被洗脑后的狂热表现。但我后来读到了托克维尔和索维尔。[/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在一本托克维尔的传记中，作者写道：托克维尔一生的写作就是一次痛苦的抗议，抗议生活过度的“私人化”，抗议人们对公民权价值的忽视。身为法国人，托克维尔在法国到处看到人们对公共生活的轻浮态度。他认为，这正是法国大革命爆发的根源之一，也是法国政治难以走上正轨，总是在暴民政治、暴君统治和无效统治之间转来转去的原因。[/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如果说权利的另一面是责任，那么，个人的另一面就是公民。那种认为政治的唯一作用就是压迫个人自由的想法，幼稚而危险。持这种观点的人，实际上并不理解个人自由的完整含义。[/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索维尔则说得更加畅快淋漓、一针见血。作为一个经济学家，他首先指出，爱国主义和国家荣誉是一种长期理性的表达。从短期看，爱国主义和国家荣誉经常很不理性，要以个人牺牲为代价，仿佛是集体在压迫个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类似的长期理性还有传统、道德、习俗等等。[/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在某些具体情境下，坚守诚实、信誉很可能是不合算的，但人类之所以会以道德、诚实来自我约束，是因为，这种短期不合算的行为在长期却非常合算。一个人人占小便宜、为了私利争相不守规则的社会，长期结果只能是人人吃亏，共同受苦。[/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长期理性和短期理性有时确实会不一致。仅从短期理性出发，长期理性就会被放弃或忽视。道德、信念、爱国主义、国家荣誉等等正是社会演化出来帮助人们坚守长期理性的工具性观念。只有短期理性、过一天算一天的社会，将在各个方面落后于坚守长期理性的社会，并最终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被击败、吞并。[/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 [/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民族国家是当代社会的一种组织形式，而且是具有核心性作用的那种，因为你的基本安全有赖于此。没有这种组织，你很快会在物理上消失。国家的组织形式会根据技术和资源的情况不断变化，不变的是，人们必须以某种形式组织起来，在共同生活中寻求个人权利和自由。那种独立于天地之间、谁也不依赖的个人，是个神话，从来不曾存在，以后也别指望了。[/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因此，不管你是否情愿，国家的利益和安危都和你的个人利益密切结合在一起。爱国主义和国家荣誉是人们深刻体会到这种联系以后，逐渐产生的一种长期理性。尽管远非每个人都清楚其中的逻辑链条，但这种长期理性已经化为一种类似本能的反应，推动着人们愿意为了国家荣誉和利益做出奉献，必要的时候，甚至奉献生命。[/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为了国家甘愿牺牲个人的精神，绝不是诋毁者所声称的愚蠢和狂热，相反，这是维系国家存在的重要保障。当这种精神普遍沦丧时，国家就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趋向解体和败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家的解体和败亡，绝不意味着个人的彻底解放，相反，意味着真实的、可怕的奴役和压迫。[/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法对德国的绥靖妥协，让索维尔那代人痛切地感受到这一点。第一次世界大战非常残酷，一代西欧优秀的年轻人死伤惨重。一战以后，西欧知识阶层出现强烈的反战情绪，或称和平主义。[/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和平主义者因为畏惧战争，主张不惜一切代价避免下一次战争。他们强烈抨击爱国主义和国家荣誉，认为正是这些观念把人们拖入了残酷的战争。如果人们从此不再爱国，只爱个人，或者爱整个世界，那么，永久和平就会降临。[/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希特勒的坦克和轰炸机惊醒了这些迷梦。那些鼓吹和平主义的知识分子，要么在希特勒的暴政下苟延残喘，要么干脆被送进集中营。作为个体，许多西欧知识分子在战争中表现英勇，不畏牺牲，令人感动，可是，正是他们战前鼓吹的和平主义破坏了本国的战斗意志，鼓舞了法西斯，反而促成了战争。从这个角度说，作为整体，这些知识人罪不容赦。[/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现在，在一些欧洲国家，人们又一次看到了那种国家意识淡漠、认同感缺失的情况。那里的人们，既不相信宗教，更不热爱国家，他们甚至对家庭都感到厌倦。他们热衷的，只是个人生活的轻松惬意。在他们看来，为了国家，为了共同体去奉献牺牲，简直愚不可及，堪称野蛮。今后是世界大同的时代，是全人类互相友爱的时代。[/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 [/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我们已经看到，今后还会更多看到他们这种天真幻想被残酷现实击得粉碎的场面。[/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正如索维尔所说，战斗意志本身就足以威慑侵略。相反，软弱无力的和平主义，对爱国主义的诋毁和攻击，对国家荣誉的不屑和践踏，只能让侵略者、破坏者把你的国家列入他的攻击清单。这正是放弃长期理性，只认短期理性的恶果所在。[/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残酷的一战让西欧人走上了错误的极端，极力贬损诋毁爱国主义，在中国，则是多年的封闭集权让一些国人（同样主要是知识阶层）也走上了类似的错误极端，另外，对中国来说，盲目接受西方知识阶层偏好的观念，也是原因之一。[/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现在，很多中国知识分子以贬损、诋毁爱国主义为乐事。在他们看来，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中国再次走向集权封闭。我怀疑他们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1920[/SIZE][/FACE]、1930年代和当代的许多欧洲知识分子一样，他们很可能正在瓦解自己身处其中须臾不可离的社会，而不自知。[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世界上有两个国家的人最爱挂国旗：美国和瑞士。而这两个国家，恰恰是个人主义最兴盛的国家。这其中的联系是耐人寻味的。具体而非抽象理解个人主义的人，反而会珍视个人所处其中的共同体。他们能正确把握个体和群体的关系，了解国家荣誉的意义所在。他们绝不以爱国主义为耻。他们很自豪地在家、在办公室、在各种场合，悬挂或者摆放国旗。他们为自己生活在这个国家而感到自豪，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向外人炫耀之事。[/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相反，那些仅从抽象大词理解个人、自由、国家的人，往往不能正确把握个体和群体的关系。他们要么像奴隶一样匍匐在国家脚下，要么像逆反期的青少年那样反对国家的一切事务，期望自己能摆脱所有束缚、实现彻底解放。[/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在他们看来，承认自己爱国家，无异于自认为奴。他们热衷的是自我标榜为世界主义者。这种自我标榜，大而无当且虚伪透顶。反正世界不像国家，不会让他承担任何责任。他逃避的，不是国家，而是个人必须承担的责任。[/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有人会说，国家不好，你让我们怎么爱？如此提问的人，他搬到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难找到那个国家的“不好”，并为自己逃避责任找到理由。[/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 [/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问题的关键在于，国家是人们建立起来的，并且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对国家的爱和深切的关心，没有大量勇于承担愿意奉献的个人，没有持续改进国家的努力，我们怎么会有一个让人满意的国家？等着好国家从天上掉下来吗？等着外国人替我们建成好国家吗？[/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当然，你可以举出很多狂热的爱国主义导致社会悲剧的例子，纳粹德国、日本军国主义都是很典型的例子。可是，美国英国等同盟国打败德意日法西斯，靠的也是激发国民的爱国心。“山姆大叔需要你”“我所能奉献的，只有血和汗、苦和泪。”造成悲剧的，不是爱国主义，而是狂热。狂热的情绪，很少有不造成危害的。[/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人们不应该因为国家可能危害个人自由、个体利益而彻底否定国家，否定爱国主义和国家荣誉这样的长期理性。这不是解决问题之道。这将侵蚀和破坏对我们至关重要的社会基础。解决之道是认真思考个体和群体的关系，认真看待爱国主义，保持理性、克制，勇于承担责任。[/SIZE][/FACE][SIZE=3][/SIZE][FACE=Arial][SIZE=12pt]最后要提醒时尚人士的是，贬低嘲讽爱国主义，不是什么先进、文明、高级的表现，而只是某些颓废文人寻找优越感的一种无聊方式而已。健全、强悍、智慧的人从来不屑于此。也因此，他们才同时拥有自由的个人和强大的国家。[/SIZE][/FACE][SIZE=3][/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