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雨涛系列之二十二：雨涛不带书了
2010年10月28日阴
陪雨涛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不知不觉，雨涛已是二年级的孩子了。
要补充的是：雨涛又有了新的班主任，身边又增加了二十名新同学。
新班主任是一位中年男教师，而那二十名孩子则是由于缺老师而从另一个班中调过来的。
这样的环境有利于雨涛的成长吗？班主任由女教师换成男教师，班级由二十多人的小班变成四十人的大班，雨涛又有什么变化呢？
我的心时常咯噔着，对雨涛充满着最好的期待。
那天，我上课，教的是《老子》第十章。雨涛坐在最后一排，东瞅瞅，西瞄瞄。还不时地将同桌鹏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玩。
我将雨涛叫到前面来，让他坐在一雯这儿。
一雯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一脸的不情愿。雨涛像个蚊子，会叮人，大家很不喜欢。
我让雨涛坐在第一排的中段，三个孩子挤在一起。雨涛稍好一阵，但过了片刻，又心不在焉。
我又一次失去耐心，将雨涛叫到讲台罚站。这样做还有一层理由，就是雨涛已是两节课没带课本了。
下课的音乐响过后，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站队回家。这时的雨涛有些急了，贴上来向我求情。我看着他瞪了一眼，没啃声。再不去理他。其他学生走完后，我示意他跟在我身后来到办公室。
我问他书的去向，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回家去找找。我问他背《老子》到第几章。他叽叽唔唔，更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不清楚。我不说话，直是盯着他看。他挤出几颗眼泪不知是假装怜悯让我同情他放他早点回家，还是通过这一调一站一问一留，让他有悔改的心意。
在我冷眼杀伤力的作用下，雨涛挤出几个字，第一章我会背呢。
我差点气晕。都学第十章了，你才会背第一章？我说。
雨涛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中午不要回家。
雨涛一遍又一遍地向我保证说，下午一定将书带给我看。
我说，你说的是假话。我不相信。
雨涛说，是真的。
我说，是假的。
雨涛说，是真的。
是真的吗？
雨涛在进行过若干次承诺后，我还是相信了他。他离开我办公室回家了。
我一看表，全校已放学过了十五分钟。 我与雨涛单独相处又是十五分钟。这就是本学期我与雨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雨涛，并没长大，并没有向我期望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