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逝
一
在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陈文海大病了一场,这场病对他后来20多年的命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使他在后来20多年的人生道路上多灾多难。20多年来,陈文海经历了常人难以经受的挫折和磨难,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屈辱,在凄风苦雨中谱写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生乐章。
刚毕业的时候,陈文海的身体仍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康复。在这种情况下,陈文海更需要家庭的温暖。
一天,妹妹的未婚夫问陈文海:
“你能不能在你们学校为自己物色一个对象?”
“我到这所学校的时间还不长,对谁都不了解,怎么物色?”
“难道你对你们学校的女老师一个都没有好感?”
“有倒是有一个,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象。”
“她叫什么名字?”
“张雪梅。”
“你可以先打听一下她现在有没有对象,如果没有,你就应该去主动地接近她。”
到了晚上,陈文海躺在床上,张雪梅的音容笑貌在他的眼前浮现。
陈文海记得: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张雪梅在电影院里不期而遇。电影院里灯光昏暗,他只觉得张雪梅俊俏动人,嗓音甜美。后来,他又在公路上遇到了张雪梅。那时,在阳光明媚下,张雪梅显得楚楚动人。
回到学校后,陈文海趁没人的时候交给张雪梅一张纸条。
过了一会儿,李秀兰手里拿着一封信向陈文海走来。
“陈老师,你的信。”李秀兰把信交给陈文海,笑着问他,“是对象给你来的信吧?”
“我哪儿有什么对象!”陈文海接过信,看了看信封,然后告诉李秀兰,“她是我的同学,人家早就有对象了。”
“那今天上午来找你的是谁?”
“是我妹妹。”
“是亲妹妹?”
“当然是亲妹妹了!怎么,这你还怀疑呀?”
“我怎么看她一点儿也不像你呢?”
“你好象对我的婚姻问题很关心!”
“你说得很对!”李秀兰脸上堆着笑,压低声音问他,“你给张雪梅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呀?”
陈文海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我要为他的弟弟介绍对象。”
“不对吧!”李秀兰脸上堆着神秘的笑容,“恐怕是为你自己介绍对象吧?”
这时,胡战勇走过来,对李秀兰说,“你怎么对别人的婚姻问题这么感兴趣?人家为谁找对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好象不高兴了,是不是你也看上张雪梅了?”
“你瞎说什么呀!人家张雪梅早就有对象了,你还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校长告诉我的。”
“校长告诉你张雪梅的对象是谁了吗?”
“他只告诉我张雪梅的对象是在军分区工作。”
“那么,周国庆为什么还要去追求张雪梅呢?”
“为什么就不能呢?”陈文海笑着对李秀兰说,“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
“也包括你吗?”
“那当然了!”
二
“滴铃铃……”电话铃响了。
陈文海抓起话筒,一听,原来是找张雪梅的,便连忙跑到隔壁办公室,让张雪梅接电话。
打完电话,张雪梅看了一眼陈文海的备课本,笑着对陈文海说:“你课备得好认真啊!”
陈文海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张雪梅,发现她说话的时候脸都羞红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张雪梅被陈文海看得更不好意思了,连忙笑着这样问他。
“没有了,就是让你来接电话。”陈文海发现张雪梅笑的时候显得更美丽动人了。
“谢谢你!”张雪梅笑着向陈文海告辞,“那我走了!”
“再见!”
“再见!”
这时,正好胡战勇一脚跨进门,他笑着对陈文海和张雪梅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客气?每天见面还要说再见!”
胡战勇走到陈文海身边,陈文海连忙问他:“校长说张雪梅已经有对象了,这是真的吗?”
“也许是真的吧!”胡战勇笑着问陈文海,“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张雪梅了?”
“我可不敢高攀!”
“这从何说起?”
“因为张雪梅是干部子弟呀!”陈文海笑着对胡战勇说,“我听说张雪梅的父亲还是军分区司令员呢!”
“干部子弟又怎么了!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胡战勇笑着和陈文海开玩笑,“如果你真的已经爱上了她,就抓紧点!”
“怎么抓紧?”陈文海也笑着和他开玩笑,“你能不能教教我?”
“那完全没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出出点子,为你参谋参谋。”
“那我就要谢谢你了!”
“谢什么呀!谁让我们是哥们呢!”
“你说,张雪梅长得那么漂亮,又是干部子弟,她最后会嫁给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怎么样了。”胡战勇的脸上闪烁着狡黠的微笑,“只要你信得着我,和我说的是实话,我就一定会促使你们早日结为百年之好!”
“那就太好了!”陈文海神情肃然地对他说,“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你快说!”
“就是——”陈文海皱了一下眉头,“就是几天前张雪梅告诉我:她的叔叔不让她随便和别人谈恋爱!她这么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这个嘛——”胡战勇沉吟了一下,“我认为:你应该去继续追求她,并且要做到‘锲而不舍’!”
“原来你也知道有‘锲而不舍’这个成语啊!”陈文海笑着和他开玩笑,“你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太恰当了!我一定会‘锲而不舍’地去追求张雪梅,直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