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4] 题记:任何生命的消失,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无论高贵还是卑贱。[/SIZE] 嚎........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打破乡村的寂静,德成爷家的猪在屠户腊成得利钩的牵引下,不情愿的朝屠场走去。
在腊成家打麦场的最南端。一个水泥石灰砌成的灶赫然出现在人们眼前。上面支着一口大锅,从木板锅盖的缝隙里不停冒着热起。锅盖上布满了白\黑色的猪毛间杂点点血迹。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德成媳妇半蹲在灶前,不停朝灶膛里递柴禾.脸上绽放着笑容。从小猪仔到大肥猪是个期待的过程,也是辛勤付出的过程。快要收获了内心的欣喜和激动当然要在面部表现出来。一群老老小小围在一个大腰盆附近,他们要以最朴素的方式来为德成爷家肥猪送行。
在四个棒小伙的努力下,大肥猪被抬上案板。两个小伙分别抓住一只后腿死死的按住。这股强大的力量也没有束缚住大肥猪的挣扎,遭到围观群众一阵奚落。二狗子一支手抓着一个猪耳朵,狠命的把猪头按到案板上,一只膝盖跪在案板上,另一支腿崩的很直,落地的那支脚把土地蹬个小窝。他含在嘴里的香烟即将烧完,灰白的烟灰已经很长了,不情愿的长在香烟上,二狗子用嘴唇把烟屁股从左嘴角转到右嘴角,还冲德成笑了笑,好像在表功“看我多买力”,栓柱用敦厚的上体压在猪的肚子上,歪着脸对着围观的菊花笑,透过微张的O型嘴探究过去两个被劣制香烟熏黄的大门牙清晰可见.想到中午德成用猪肉打造的和谐,他又用力朝下压了压.
屠户腊成穿着“黑皮裙”,裙上沾满了猪油.他不慌不忙的从家什篮中拿出一把一尺见方的屠刀,屠刀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凌厉的光,刀背上映着蜡成泛着油腻堆着滚刀肉的脸.腊成把烟屁股从嘴里拔了出来,烟屁股随着扔的方向,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灶前.腊成把刀在黑皮裙上拭了拭.然后把嘴微张开,把刀背塞进嘴里,一个临时刀架瞬间形成.腊成用左手抓住猪的左耳.二狗手腾了出来,急忙把夹在耳朵上的那根白嘴红金龙塞进嘴里,点燃后贪婪的猛吸一口.腊成从嘴这个临时刀架上取下屠刀,狠命的朝猪的脖颈戳去.嚎...猪用凄凉的叫喊表明自己的无助,一股粪便也挣了出来,停留在案板上还冒着热烟.抓后腿的两个小伙又一起使劲,把猪腿又朝案板上压了压.一股血流从腊成在猪脖子里制造的缝里汩汩朝外冒,流在猪头下面的洋瓷盆里,待血流完了,猪的四条腿也不乱蹬了,很平静了!
余下的工作是褪毛.开膛.分类.不到半小时一堆白哗哗的肉就走上德成爷家的板车,不到两个小时他们的劳动成果就会走上德成家餐桌.用德成的厚道去滋养栓柱.二狗等人的情谊. 后记:写一篇原生态的下水作文怀念逝去的快乐日子,屠户大哥围观群众稀落的日子里,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