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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有琐思——无尽漂泊,一路走来
    [P][/P][P][SIZE=4]          无尽漂泊,一路走来                                       [/SIZE][/P][P][SIZE=4]                     ——用生命去写一本书[/SIZE][/P][P][SIZE=4]     今年国庆期间,我报名参加了“2018年张文质教育写作研修班”。在这四天三晚紧张的学习过程中,张文质、钟杰、孙明霞等三位导师给我们作了好几场专题讲座。既有理论层面的引领,也有实践方面指导,基于教育写作,从宏观到微观,有关生命成长,有关生命自觉(生命在场),有关自由精神,有关主体意识的唤醒,都在重重撞击我尘封的心扉……与第二期的众多学员一样,在三位导师的引领下,且行且思,或写或议,深入思考,率直表达。在这些日子里,与其说是在参加写作技能的培训,更多的是接受灵魂与精神的洗礼……                [/SIZE][/P][P][SIZE=4]                     回看童年    [/SIZE][/P][P][SIZE=4]    文质老师说,一个人要不断地“回看”自己的生命经历,从生命旅程中找到启迪,而所有的启迪都是再创造。我的童年是物质匮乏的上世纪70年代——地处偏远湖区的一个小乡村,信息闭塞、文化落后。所幸家里有一部破收音机,每到傍晚,我和二哥还是几个小伙伴,总能准时收听《岳飞传》《杨家将》等评书,我是听着刘兰芳的评书长大的。小学的时候,开始接触一些小人书,我们称之为图书。是现在小学语文课本一半大小,上面是图,下面有两三行简要文字。与现在小学生喜欢看的漫画不同,上方画面里绝对不会夹杂文字。《三国》《水浒》这样的小人书,就这样走进了我们那代人的童年视野。之后,我的阅读“品味”似乎一下子拔高了许多,我竟然读到了《辽宁青年》《湖北青年》《知音》《芳草》等成年人读的杂志。再大一点,还读过厚厚的《十月》《收获》《今古传奇》等大型期刊。更妙的是,我还读过残破的《青年近卫军》《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氓》等等。于是,很多时候,我把自己想象成那个说话尖酸刻薄,举止违背常理的亚瑟。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记忆中那些如浮云掠影的情节,那些生动的画面,都是源自于这些书。家境虽然贫寒,物资虽然匮乏,但是,这些或厚或薄的书刊,却给了我很好的文化滋养。让一颗爱读书的种子,在幼小的心壤里早早萌芽、生根。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精神养料的供给,应该拜大哥所赐。当年他在村子里当代课老师,然后脱产进修中师,那些有益身心的读物,应该是他带回的吧![/SIZE][/P][P][SIZE=4]                    [/SIZE][/P][P][SIZE=4]                     唤醒生命    [/SIZE][/P][P][SIZE=4]     我的初中,在80年代初。像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我疯狂地迷恋上了两大系列:以金庸、梁羽生为代表的武侠系列;以琼瑶、三毛为代表的港台爱情小说系列。用一个通宵一口气读完一本《三侠五义》,可怜我那完全文盲的父母,还以为我在学习上如何用功。读《七剑下天山》时,我会把自己想像成浑身“长”满癞疮,桀敖不驯,然而武功奇高的金世遗;读《在水一方》时,我又把自己想像成心比天高,狂妄自大,老是梦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卢友文。虚幻的场景,不知何时会浮现于你的脑海,生活还原他的本来面目却非常之快。1984年,我的中考成绩很一般,只能读一个很普通的高中,而且仅仅维系了三个月,就因为家里供不起而早早辍学。这次打击的悲剧性在于,我人生的正规教育只能止步于此——可怜的八年零三个月。看着许多同龄人挎着书包,神气地去上学,而我只能打道回府修地球,我有说不出的酸涩、苦闷,萎蘼沉沦,顾影自怜,我常常舔合身上的伤痕……15岁那年,父母托亲戚帮忙,把我介绍到农场的一家小厂内做工。家人以为这样的积资进厂,便能让我跳出“农”门。可是,不幸得很,这家钉子厂两年不到就夭折了。那段时间,我只零星地读过《简爱》《汤姆大叔的木屋》《呼啸山庄》等等书籍,越是悲惨凄楚的情节,越能留下持久弥新的记忆。因为,“悲剧是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简”在舅舅家受尽几个表兄妹欺辱的场景;在孤儿院时,海伦·彭斯去世前,她与“简”有关天堂的那一段对话。还有《汤姆大叔的木屋》中,伊娃对托普西善良的牵引,这些书籍给了我关于真诚与善良的最好启蒙……1988年,小学实行六年制,需要增补老师。我像大哥当年一样,到村小代课,从此走上了半农半教的代课之路。代课生涯漫长、困顿、饱受歧视——工作量比正编教师要大许多,工资报酬却不及其一半。白天上班,才放下粉笔。晚上下班后,匆匆忙忙回家,还要干沉重的体力劳动——家里有60亩的水田在等着我们耕耘、劳作。在这困厄的时候,我适如其时地读到路遥《平凡的世界》。我被孙少安的精明能干吸引住了,为孙少平在困境中所表现出的不屈服所折服;被田润叶的美丽、善良所打动;为田晓霞的完美而痴迷!同样贫困的农村生活,同样贫寒的家庭境遇,同样沉重的劳动体验。有时候我分不清哪是孙氏兄弟,哪是生活中原型的我……或许正是这样的思想共鸣,支撑着我用三年时间自学,完成了专科进修。这在不太注重文凭的小乡村,毕竟少之又少。专科文凭到手,但是,困顿的代课生涯并没有结束。尽管我课堂教学精彩,学生很喜欢我,但是,天命、地命并没有改变。娶妻生子,生活的困厄却加重了几重。那时的我完全是个“愤青”,经常代表代课教师这个群体去与农场领导,与区教育局领导谈判。98年武汉大洪水淹了我任教的村小,教学楼成了危房。香港慈善基金会前来赈灾,其中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他无意中看到我办公桌上方挂着的一幅毛笔字(无非是对生活愤慨的牢骚话),便发愿要帮我。他问我最需要什么,我当时居然毫不客气地提出,请资助我攻读湖北大学的函授本科。函授以自学为主,但是,每辅导一门功课,湖大要收费250元。而我当时的月工资还不足这一门的收费。先生当时没有表态,只是结合他个人的生活经历宽慰我、激励我,人要学会自强不息。可是,不久,我的资助申请就落实下来。混在中学教师的行列,我开始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进修。于是,从98年开始,我与这位生命的贵人——潘文彦先生通信。他书信中的字结构严谨,一丝不苟,又不失那灵动洒脱,如行云流水一般。他告诉我,临帖要临欧阳洵的《九成宫》――颜体偏胖,柳体太瘦。只有欧体内宫收紧,是中和的。他告诉我字要一批一批的学。要读《说文解义》,据形索义,要去发现内在规律,然后成批识记,不要孤立的一个字一个字去背;他还说要想打好文化基础,必须探寻中国文化的源头。中国文化的源头在古汉语。他建议我从《古文观止》《四书五经》开始读起、背起。那时候,我听了他的话,跑到武汉图书馆,买了一套《四书五经》捧读起来。我读书一向不求甚解,全凭个人兴趣浏览,后面晦涩艰深的部分,只能望尘莫及了。但那段时间,本科在学的两本《古代汉语》,以及这本厚厚的《四书五经》上篇,给我的汉语言打下了一点点基础。我感觉对先秦诸子散文,对《论语》中的师生对话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于是,时时写信,向远在上海的潘先生请教。潘先生虽然工科出身,早年毕业于上海交大自动化专业。但治学严谨,文风朴实,一字一句皆重考证。之后,我才得知他是一代宗师丰子恺先生的关门弟子,难怪古汉语的底子那么扎实。正是这样的因缘,使我得到心灵上的滋养、润泽。学业上的得到他针对性的指导。从潘先生那里,我获得了物质与精神的双重馈赠……
    [/SIZE][/P][P][SIZE=4]                 寻找方向 [/SIZE][/P][P][SIZE=4]    2001年,如愿以偿,本科毕业。虽然,我终于熬成了一个正编老师,但是,家乡的闭塞,在那种除了上班,便是喝酒、打牌的农村生态中,我却是一个完整的另类。不为校长、书记待见。捱到第二年的七月,我只身南下,义无反顾地去了深圳,应聘到一家高端的民办学校——任教于深圳清华实验学校。潜下心来,一口气干了整整八年。白天上班教学,深夜读书、写作。那段日子,我读到了《菜根谭》《山海经》《24史精华》等等,基本上是循着潘先生所指引的路子在宽泛、自由地阅读。偶尔也读读康德、尼采、海德格尔等哲人的传记。每个周未,我都会上学校图书馆借一堆杂志,如《知识窗》《美文》《视野》《读者》《海外文摘》《散文诗》《文史哲》《书屋》,等等。在专业期刊类方面,我比较喜欢《教师之友》,高度认同这本刊物。因为刊物中,许多老师的发表的观点都是直面教育教学现状的,其批判尖锐、犀利,而版式却是古色古香。尤其是一组有关“那一代”人(指魏书生、钱梦龙、于漪等老师)思辩的文章,在2004年的春天激起千重浪花。从这本期刊中,我也认识了干国祥、韩军、窦桂梅、王淞舟等新锐人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许,太先锋、太前卫的缘故,刊物遭受莫名的打击。不幸得是,《教师之友》后来被政府收编改版了,改版之后的《教师之友》死气沉沉,全无先前之锐气,已经不是一本专业期刊,渐渐的在岁月的河流中无声湮没……在深圳工作的前五年,我工作勤苦,学习也很勤奋。我不仅站稳了脚跟,而且几乎拿完了在这所学校有可能拿到的全部荣誉。区优秀班主任、学校两届名师、省级课题组主要成员、全国德育先进个人……专业技能与文学创作并蒂花开,2006、2007那几年,教育教学文章在各类期刊上频频发表,林林总总有二十来篇,学校甚至赞助我出版了个人第一本教育专辑《因爱而生》。然而,其后两年,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超越自我,就像当年的席慕容,我时时涌动起无尽的烦恼。那段时间,夜晚的书案上,聊充时日的是一套《南怀瑾选集》。从第一部啃到第七部,《论语别裁》《孟子旁通》《易经杂说》《金刚经说什么》多多少少给我留下一点文化印迹。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这套读物真好,无论从包装,还是思想内容。然而,心力不继,后面的三部我连翻动的勇气都没有。生于忧患,死了于安乐。在工作中小成就的我开始安逸、享乐。明明知道教育是慢的艺术,但深圳民办学校的工作节奏却快得惊人。有些学校以赢利为目的指导思想,早已偏离了教育的正常航道。苦闷、彷徨、突围,2010年的春天,我重新跋涉,应聘到了北师大株洲附校,任一个部门的主任。日常琐碎的杂务很多,工作倒是非常的充实。然而,潜下心来学习的时间却更少了。我知道我必须在现有基础上,作一些改变。于是,我走进教育在线,请益多方,亲近名师……
    [/SIZE][/P][P][SIZE=4]                [/SIZE][/P][P][SIZE=4]                  重新出发     [/SIZE][/P][P][SIZE=4]    2018年4月,很偶然的机会,参加了“钟杰智慧班主任工作坊”。由此,近距离接触钟杰老师。由此,认识传说中的张文质老师,从而,读他的一本本著作,了解生命化课程,边读边抵悟他的教育思想、哲学智慧。2018年的7月,第一次参加“教育行走”。发现原来有那么多的名师大咖,有那么的草根老师,在砥砺以须,以读写构建心灵,以读写促进生命的成长——原来,优秀的人,其实,比你努力十倍!2018年的国庆节,我又报名参加了张文质第二期写作研修班……在这次写作班上,更深入地了解钟杰老师。这样一位汲取新知识的能力,课程加工的能力,知识变现的能力超常的老师。她语言简练、工作高效,办事雷厉风行,决事果敢坚决,时时处处折射着实践的智慧。    “像初恋一般美好的教育,像明霞一般美好的生活。”接触到的孙明霞老师,她躬于实践,勤于读书,善于交友,乐于笔耕。人生四件事,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生命时空。几十年的不懈追求,使她成长为影响一方的良师。她的成长故事中,孕育着人性的真诚、善良,基于教育教学工作的勤恳、扎实,也深深地打动了我。     自从参加了这轮写作班的研修学习,一个声音反复对自己说——坚持写作吧,遵从于自己的心灵,提升生命的价值,升级人生的版本。因为,你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了。      有人曾问,山是什么?——“山是大地的儿子,因不满于母亲的平庸,而作了一次痛苦的崛起!” 潘文彦先生曾告诫过我,做人一定要“勇猛精进”。一位作家曾经说过——“只有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意志,人才有可能成就某种事业。”“写作是一种美妙的可能性。”“一个人的才能是他的愿景所造就。”    [/SIZE][/P][P][SIZE=4]    于是,我愿意构想这样一个愿景——坚持写下去,直至用生命去写一本书,一本有关教育,有关孩子,有关生命成长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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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1013[/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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